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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尤其是画扇还补充了一句:“主要是那送信的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我觉得不像是你会说的,就有点警惕。”

  那一瞬间,他脑中闪过无数猜测。

  是想要反抗的银鹰?

  还是那只势力?

  抑或是一直隐而不发的那些人?

  那么, 他们分别会用什么手段?

  沈放目光如鹰,要穿透一般盯在信笺和画扇接触信笺的手指上。

  没有异常。

  这个角度,信笺刚好侧对着他,纸张光滑, 没有毒粉的痕迹。

  颜色清浅, 十分平整,没有毒液泡过的痕迹。

  画扇捏着信笺的手指没有异常。

  画扇的表情没有异常,面上颈上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画扇额角下颌如常, 不是有人带了像她的人皮-面具,确实是本人。

  那么,是慢性毒,还是问题出在信的内容上?

  还在思考对策间,他眼角忽然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姜凉蝉的神色。

  她虽然依然挺直脊背坐着,但是拒不看他。

  只看了一眼, 他却有种奇怪的直觉。

  仿佛她的精神莫名已经坍塌了。

  一脸的生不如死。

  电光火石之间,有个模糊的猜测闪过他心头。

  再看向画扇手里那张纸的时候,有个细小的画面忽然浮现出来。

  ——就在不久前, 他好像在姜凉蝉的书桌上,看到过一叠这种粉色的小信笺。

  沈放伸出手去,从画扇手里接过了信笺。

  ……

  姜凉蝉在他打开信笺的那个时刻,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有的人看似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沈放慢慢展开那封信。

  姜凉蝉悄无声息的挪了挪位置,把头扭向马车壁角。

  那封信看着字也不是很多,但是沈放却看了很久,神情也有些奇怪。

  画扇有些不安,小心的问:“沈公子……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沈放把信折起来,捏在手里,温和一笑:“没有问题,确实是我写的。之前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不必再麻烦你了。”

  画扇挺不好意思的:“都怪我,是不是耽误了公子的事了?”

  沈放笑笑:“不要紧,都是小事。”

  画扇走了。

  马车厚厚的帘子重新放了下来。

  偌大的马车里,又恢复了寂静。

  太寂静了,所以沈放那声嗤笑,就显得太过清晰了。

  姜凉蝉没有动。

  就像她已经不在这个马车里了一样。

  沈放侧脸瞥过去,发现她坐在原处,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像一个羽化了的高僧。

  沈放问:“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他的声音好温柔啊。

  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

  就像在问,你想好上路前吃点什么了吗?

  早已经上路了的羽化高僧一动不动。

  沈放盯了她一会,点点头,道:“你不认也行,我们先来听听,你到底替我写了些什么。”

  他展开信,盯着那第一句话,眼睛眯了起来,像看到了一坨屎。

  顿了一会,他才读出来。

  “画扇,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像什么人。”

  “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