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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她都吓成什么样了。

  而且还抱头,是也知道自己打人了,害怕被打吗?

  傻不傻。

  沈放心底复杂得要命,被姜凉蝉强行下药推出去的那股愤怒和挫败还在燃烧着,可是还是没敌过看见她哭得这么可怜的时候,心尖上的那一点柔软。

  又是止不住的生气,又是心疼她。

  沈放觉得,自己上辈子估计欠了她的。

  就像眼下,纵然自己被她捅刀捅得鲜血淋漓的。

  可是她在哭。

  还不是得先哄她。

  姜凉蝉抱着头,蜷缩着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预想中的一闷棍,反而不知道是什么在她的头上轻轻一贴,一触即离。

  紧接着,一只大手在她头顶上用力揉了几把,沈放又气又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来:“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倒是先哭了。”

  姜凉蝉不敢轻举妄动,她抱着头支着耳朵,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沈放的语气,犹豫的判断形势。

  沈放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看见蹲在地上的团子动了,头歪了歪,一只红眼眶的眼睛从胳膊底下露出来,小心的偷偷瞄他。

  沈放又好气又好笑。

  心底最后那点不甘和生气,也在她这鬼鬼祟祟的一眼中彻底消散了。

  他伸出手去拉她起来:“好了,别装了,起来交代一下吧。”

  姜凉蝉的手蜷在他手心里,手指一动都不敢动。

  一站起来,她就火速甩开他的手,假装若无其事的迅速后退了几步,把手背到身后。

  沈放眯了眯眼,终究还是没说她什么,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自己也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两条长腿交叉着,下巴点了点她,道:“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姜凉蝉老老实实的把罪行一一交代。

  因为脑子还是乱的,她交代得颠三倒四的,混沌地把想到的都讲完了。怎么帮他赎出画扇,怎么把功劳堆给他,后面的就是他都知道的了。

  姜凉蝉抽抽噎噎:“明明是太子下的药,你为什么老说我给你下的。”

  沈放没说话,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着。

  姜凉蝉讲完了,心里还是很虚,也不知道沈放到底怎么想的,也不跟她搭话。

  姜凉蝉心里很不安,唇上还有点火辣辣的。

  手也暖暖的,好像还能感受到被他的手指拉住时的温暖。

  她偷偷低下头,悄悄的红了脸。

  不对,他碰过画扇了,跟画扇可亲密得多了。

  呸,她才不要脸红心跳呢。

  姜凉蝉越想越膈应,很有骨气的站起来道:“如果解释清楚了,我就先走了。”

  她刚站起来,沈放淡淡的声音就响起来:“坐下。”

  他的声音纵然清淡,但是里面命令的意味却毋庸置疑。

  姜凉蝉立刻又坐下了。

  沈放抱着胳膊,无言以对的凝视着面前的虚空,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姜凉蝉迟疑着点点头。

  他看着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沈放一歪头,就看到她点完头看着自己,眼神迟疑中略带着几分鄙夷,也不知道又想哪里去了。

  他捏了捏眉心。

  算了,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姜凉蝉胆战心惊的听着他说出另一个角度的真相。

  这种感觉,就像给刺激的绝命游戏复盘,尤其是听到他平静的复述自己那句“你这么快的吗”时,她都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了。

  并且层层递进,死得很有层次。

  就是有一个问题。

  按照沈放的说法,他根本没有中思勿草,都是自己误会瞎想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那刚才沈放凭什么要那么对她?

  是道德的沦丧吗?

  还是人性的扭曲?

  姜凉蝉一瞬间就从刚才复盘自己乌龙事件的羞耻中走出来,并且重新走上了道德的制高点。

  她的谴责还在酝酿,就听到沈放沉沉地问:“我有件事实在想不通,想听听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