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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小神探第30节(1 / 2)





  五日过去张家还没回信儿,刘员外估计十有八九这门亲事算是黄了,他与宋仙仙商量,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买个良家女子回来做妾,待过些年父子感情缓和,再另寻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宋仙仙找来十里八村中几个有来头的人牙子,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清白人家识大体的黄花闺女,最好是什么没落的书香门第或是贬官走投无路的良家女。

  不料管家前脚送走人牙子,后脚就瞧见媒婆喜上眉梢上门讨喜钱,张家大小姐的事情成了!

  管家知道老爷夫人对大少爷的婚事极其看重,不敢耽搁,一面派小厮去报信,一面给媒婆包了份分量不轻的喜钱。

  媒婆掂量着手中荷包甚是满意,暗戳戳地对管家道:“张家大小姐一眼相中了刘公子,非卿不嫁。”

  说到此处,她又作势捂着嘴,似是不该说这么多,一副懊恼的模样,管家立刻明白媒婆是何意,忙再塞了些碎银子到媒婆手中,并拍拍她的手,暗示她此事若成了,后面的好处自不用说。

  媒婆见四下无人,低声在管家耳边道出了实情,张家本是不同意此门亲事,张大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不嫁刘明知就出家当姑子去,张家夫妇没办法,只得应下这门亲事。

  “不过张家也是有要求的,让我来问问刘夫人,若是今年内少夫人没过世,年底就得抬张大小姐为平妻,他们家也是有头有脸正经人家,以妾室身份入门已是愧对门楣了。”

  此事管家不敢应,敷衍道刘员外和夫人极为看重张大小姐,自是不会委屈了她。

  说话间,小厮来报说老爷夫人请媒婆到前厅一叙。

  媒婆进了门先恭喜刘员外与宋仙仙得偿所愿,讨得一门好亲事,随后又将张家的顾虑说出,她边说边暗暗观察他们的神色。

  其实平妻之事也有退路,左右盛景无法诞下嫡子,今年有幸死不了,也无甚要紧,待张菀诞下长子,再抬平妻也合情合理。

  发妻无所出,按律可休妻,他们张家不逼人走上绝路,名正言顺的平妻之位也不算强迫。

  万万没想到,媒婆的话音刚落,宋仙仙不加思索,立即应承下来,刘员外也并未介怀,他正有此意,盛景那妇人多留一日都是隐患。

  一来二去,亲事很快敲定,送聘礼这日宋仙仙才派人知会温卓一声。

  他们本想待生米煮成熟饭,将人迎进门再告诉温卓,他多少得顾及些脸面,不好将赶人走。

  纳妾的聘礼全看夫家意思,刘员外不想委屈了未来儿媳妇,思来想去,命儿子纳妾又不是休妻,左右不过是添个人照顾,他亲自去送聘礼,也算表明心意,打消张家夫妇的顾虑。

  *

  “什么?纳妾?”窝在炉子边逗狗的盛景惊讶地抬起头。

  “哐啷”一声,温卓将手中茶盏砸在宋仙仙贴身侍女的脚边,气笑道:“要纳妾让老头子纳,我不纳。”

  侍女苦不堪言,她不过是个传话的,垂着头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盛景挥挥手示意侍女下去,她三两步走到温卓身边,“嗖”的一声,涂山就抵在了温卓脖子上。

  “你要是敢变心,就得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夫人,冤枉啊!”温卓眼下的表情不像是脖子上架了把刀,更像是美人在怀,享受得很呢。

  盛景来不及说话,就听有人敲门,刚才那侍女去而复返,在门口说道:“大少爷,少夫人,夫人到了。”

  二人对视一眼,盛景忙收起涂山,又顺势倒在温卓脚下抱着他的腿开始低声哭诉。

  左一句没良心右一句负心汉,好家伙,戏瘾又犯上了。

  宋仙仙立在二人面前好一会儿,也没插|进去话,夫妻二人就跟唱戏一般,一个大声哭闹,一个温柔安慰,全然不顾还有外人在场。

  宋仙仙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边的茶盏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盛景一双红肿的眼睛怯怯望去,打着哭嗝问:“呃……仙仙有何事?”

  宋仙仙深呼吸几口,召来侍女,二人一左一右架起盛景扶她坐在凳子上。

  “小景,我和你父亲知道你们夫妇二人情义深重,可刘家只有明知这一根独苗,子嗣之事不可耽搁,你应懂事些了。”宋仙仙说话的语气半是安慰半是威胁。

  “谁说我们没有子嗣?”温卓冷冰冰地盯着宋仙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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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盛景:负心汉都得死!

  第46章 阿肆

  “对啊,谁说我们没有孩子?”盛景也直起腰理直气壮问宋仙仙。

  宋仙仙愣了片刻,方才想起她与刘员外都未明确问起过刘明知,见他归家只字未提子嗣之事,默认二人膝下无子,大意了。

  她讪笑着说:“你们父亲一直惦念此事,真的天大的喜事,怎么不见带着孩子一起回来?”

  “路途遥远,天气寒凉,阿肆还小,不便随行。”温卓边往门口走边说,话音刚落,他就指向门外,示意宋仙仙不要久留。

  气氛尴尬,宋仙仙并未强留,叮嘱盛景大度些,多个人照顾明知也是好事,便匆匆离去。

  宋仙仙前脚跨出门,温卓后脚就关上了,她听见身后“哐”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屋内呆愣愣坐在椅子上的盛景,脑海中闪过阿肆那小姑娘的模样,仔细想来确实与温卓有几分相像,可她是怨念所化,怎么会是他们的孩子?

  “阿肆……”盛景刚开口,就被温卓打断,他握着她的手许诺待此间事了,就将关于阿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你不认为我们之间有太多秘密吗?”现下盛景不愿再等待那个所谓“合适”的时机,坚持要温卓说个明白。

  温卓叹了口气坐在盛景身旁,手指扣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半晌之后,他给二人各斟了杯茶,才缓缓道出缘由。

  十年前二人因为误会,盛景撇下他离开泗水滨,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