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踩踏光明女神像，堕落值+20.】

  容袖在收到提示的瞬间就想退回来，结果系统又提醒了一次。

  【叮，踩踏光明女神像，堕落值+20.】

  堕落值瞬间跌到了80，而且还是持续性的，容袖也懒得移动了，她很好奇这个系统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堕落值从最开始的20一次，变成了50一次的下降。

  【叮，持续性踩踏光明女神，堕落值+50.】

  【叮，堕落值达到300，触发‘神的审判’。】

  整个四周就像被涂了一层墨色一样。而刚刚正在往下跳的烟火也被定在了半空，容袖看不见其他的人，也知道肯定和她差不多。

  下一秒，一抹强光开始绽放，在容袖的正前方开始凝聚成一个光团。

  容袖很不给面子的转了一个身，下一秒，那个光团又出现在了容袖的面前。

  容袖身子不动，将脸朝着左边偏了部分，而那个光团似乎是迟疑了一会，然后又移动到了容袖所盯着的地方。

  然后容袖将脸转了回来，那个光团迅速移动回来后,也放弃了华丽的出场，光芒隐退，出现了一个面容模糊不清的女子，漂浮在半空中。身旁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很刺眼，但是却让人不自觉的看过去。

  “尔本信徒，为何堕落？”那个女子，大概也就是虚拟的光明女神问道。

  这究竟是一个生命体，还是一个程序呢？

  容袖想试一试。

  “我非信徒。”

  “既然你执意堕落，我也无法阻拦。”光明女神的语气还算平和，因为容袖实在是不大喜欢那刺目的光，所以一直没有看向她。

  “那么，我问你。”光明女神的手上突然多出一个法杖，是从容袖那里飞过去的。

  也就是圣光杖。

  容袖本来还想着敷衍一下这位光明女神，但是听到她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容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问：“你可愿意为自己的野心，杀害无辜之人？”

  “可。”

  “你可愿意为自己的目标，弑杀不断，草芥人命？”

  “可。”

  “你可愿意为自己的喜乐，剥夺他人，放弃他人？”

  “可。”

  这些都很是容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你……可愿意为了自己的野心，屈居人下，讨好逢迎？”

  “不可。”

  “你可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迁就他人，委屈自己？”

  “不可。”

  “……你可以愿意为了自己的喜乐，放弃现在，放弃自我？”

  “不可。”

  每一个问题容袖都答的很简单。

  那位光明女神开始沉默。

  数据化的程序只能弄懂显现的人心——喜怒哀乐。

  但是更多更复杂的心情与执着，它就会不看懂。容袖没有说一句谎言，但是那份答案，却令人吃惊。

  而对于容袖来说，这一切都很简单。

  她想要自己高兴，目标的达成固然可喜可贺，但是容袖宁愿选择牺牲别人也不会牺牲自己。

  本来那样的目标和野心，也都是为了自己高兴而已。

  若是过程都需要放弃自己，那么那个目标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容袖只想做出让自己高兴的选择。

  就这么简单。

  整个系统在容袖的预想中是一个庞大的精神体系，因为地球存在的丧尸危机而乘机和地球“绑定”从而谋取利益。

  所以，这个系统的所有组成部分都是那个精神体系的一部分。随着死去的人类越来越多，它也越来越强大。然后产生更多的组成部分。

  而这个善良值堕落值以及这位光明女神，实际上都是精神力具体化的部分。

  所以容袖在最开始，就释放了一个灵魂壁障，然后随着和她的谈话，这个光明女神也因为容袖的原因陷入了“沉思”。

  容袖便在等待勒部分时间之后，让灵魂壁障开始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