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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苏暮笙说:你已经失去她了;靳恒远说:我才是在赌她心的人(2 / 2)

但基于她是苏锦的朋友,又是表妹,想了想,他还是作了回答:

“我用的心,肯定比她用的心多。韩彤,我才是在赌她心的人。她可以无所谓,我却是上了心的。”

他将苏锦抱了过去。

韩彤怔怔看他,感受了他话里的认真。

她是一个感性的人,有着女孩细腻敏感的小感觉。

本以为他是那种花心滥情的男人,现在,她突然觉得他该是那种打着灯笼都难再找的有个性、有思想、有深度的男人。

边上,杨葭慧古怪的冲天花板白了一下眼。

她也希望他说的话,是可信的。

但是,人家是律师,太懂得知道说怎样的话,才能搏人欢心了。

能不能信,还得进一步观察。

几乎在同一时候,苏锦被吵醒。

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孔,她皱起了眉头,露着排斥的眼神,抵在她胸口的手,强烈的想要将她推开,唇色惨淡,抿出了倔强的线条。

靳恒远看得分明,这样的她,哪像那天在厨房抱着他,温温表露心志的那个想要和他经营未来的小女人。

那一脸的仇大恨苦,真让他怀疑,是不是他什么时候害掉她小命过的。

他凝神想了想,想不通,若有所思的瞟了她的那两个闺蜜一眼——那凌厉带着研磨之色的眸光,让她们惊了一下。

“到那边休息一下。”

还是坚持把她抱起。

苏锦略作挣扎,挣不脱,又不好在这病房内翻脸,只能咬着牙任命的让他抱了过去。

“累的话,就睡一睡。我和暮笙守着……”

他将她放到了陪客床上。

苏锦很不合作,马上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裳。

“不用。我不累。”

她倔强的不想承认自己刚刚睡着了,抬头,却看到门口,苏暮白正一脸惨淡的盯着自己,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

心,紧缩了一下。

记得以前,每回看书看累了,都是暮白抱她回的房,或是他的房。

他们曾不止一次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现在,被他看到,有别的男人抱她,他的心,怕是不好受的。

距他一步之遥,是苏暮笙。

“姐!”

他走了过来,坐到了苏锦身边,还像小时候那样,一把抱住她。

“姐,你要累的话,就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这情景,看得靳恒远刺眼极了,要不是苏锦就在眼前,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敢当着他的面,抱他老婆,找打是不是?

可问题是,他不能打。

人家是小舅子。

他老婆把人家当孩子看。

孩子?

哼,这小子只要愿意,都能让女人怀孕了。

真不知苏家这一老一大两个女人怎么就把这小伙子惯成这样的?

成天惹是生非。

他眯眼,狠狠冷瞥苏暮笙。

这小子可恶的很,权当没看到,还一把将苏锦勾到了自己肩头上。

自是故意的。

哼,你敢打我,我就敢名正言顺的吃你老婆的“豆腐”,让你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苏锦哪能知道这郎舅在暗斗什么,举目瞄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养母,将头靠了过去,低低的说:

“我想陪着。不累。你还是和我说说,你怎么惹祸上身的吧……这事,接下去又该怎么解决?”

“这事啊……”

苏暮笙只得抬头瞟了一眼满面不好怀意在边上站着的靳恒远,小心的躲开他那眼神里的追杀:

“有点复杂。该怎么解决,那得靠姐夫了。姐夫说会帮我打这场官司的。我也已经委托姐夫做我的代理人了。”

他思来想去,现在还是不要把姐夫得罪的太厉害,是已,姐夫姐夫,他叫的特别顺溜。

这小子,还是有点心机的。

靳恒远被他这么一叫,没打算再和他斤斤计较了,退到边上,寻了一只凳子坐了下来——这俩人之间的姐弟情,他必须得接受,正常的亲近,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锦皱眉,没有问靳恒远话,关于他怎么成了律师这件事,她是满怀不解的。

可现在,她不想追究这事,什么都比不上陪着母亲来的重要。

她闭了一下眼,本想只是养养神的,结果却没睁开,就这么睡了过去。

苏暮笙有感觉到,在苏锦睡沉之后,就悄悄将她扶下,让她安稳睡好,目光深深睇着。

他知道的,以后,姐姐依偎着他睡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那个霸道的姐夫,会接收姐的所有一切。

为此,他怅然若失。

盯视半天后,他将手,轻轻扶上姐的发顶。

心下在感慨:但愿,那个男人真能像他所说的那样,会给姐带来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幸福。

*

午夜一点四十分。

“韩小姐,杨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在医院对面的万家乐酒店订了客房,你们现在回去不安全,去那边睡一睡吧!这边,由我们守着就好可以了。到了那边报我的名字,就能入住……”

正当韩彤靠着杨葭慧也自昏昏欲睡时,靳恒远突然欺近,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有责任的男人的细心,不经意的就彰显了出来。

“好,谢谢。”

发困的韩彤愣了愣,惊讶的发现靳恒远居然连这都想到了,忙拉上也在止不住打哈欠的杨葭慧,起身,道谢,离开。

杨葭慧咕哝着脚麻,走了几步,嘴里低低叫了一句

“他在故意示好是不是?”

“嘘。先别说了。睡去。”

韩彤阻止她发牢***。

如果这是示好,也是他爱乌及乌的表现。

门外头,苏暮白寂寂站着,低着头,惨白惨白的脸孔,让她们吓了一跳,活像他才是那个要死的人一样。

他看到她们出来,轻问:

“这是要回去吗?”

“不是,靳恒远在医院对面开了旅馆,我和葭慧去打个瞌睡。苏暮白,这里要是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马上就过来。”

苏暮白眼神深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就没再说话。

唉!

韩彤看着轻轻一叹,幽幽然的同情在眼底泛开。

走进电梯后,她靠着杨葭慧说:“这一下,他们是再也走不到一起去了。我姐居然这么匆匆把自己嫁了,这是苏暮白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也是他活该。”

杨葭慧又打了一个哈欠:“当初,他要娶的是小锦,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有别人什么机会?全是自己作出来的。怨得了谁。”

可不是。

两人一阵静默。

半晌后,韩彤再度开腔,却已转了话题:

“哎,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杨葭慧闷闷答应:“穿的和那天我们见到的不一样了。”

从头到脚,全是名牌。

光手上那表,就得几十万。

这个靳恒远,真是够邪乎的啊!

“我想不通。”

韩彤摇头。

“我也想不通。这人,这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装的吗?他到底什么意思?”

“唉,谁知道。”

韩彤闭了闭眼:

“我没什么想法。只要他真心待我姐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