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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7章 新书导读(2 / 2)

“哐铛。”器皿坠地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凤歌回头,瞧见一个呆若木鸡的妇人,正是那天在小河边悲哭不止的妇人。

“小姐,你可算醒了!”顾嫂红了眼眶,喜悦的泪水滚滚而落。

小姐?

凤歌扬眉,原来她们不是母女。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许多事记不清了。”她面色苍白憔悴,唇角微微勾着,笑容意味深长。

顾嫂有些懵,眼前的女孩,明明是风柯小姐,可又感觉不是。

凤歌没有多说,转身走到门口,伸手掬了一把阳光,热热的,很舒服。

目光落在正对着大门的小树林上,美眸微眯,面上的笑容淡了两分:“这是寒林!”

她没有问顾嫂,只是在述说她看见的。

顾嫂忙忙点头:“对呀,这是寒林,咱们搬来这里时才种上的,夫人说您怕热,在这里种上一片寒林,夏天就不会热了。”

当然不会热,寒林聚阴蕴煞,怎会热呢?

还种在正对大门的地方,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不过也算成全了她,若不是这片寒林,她恐怕不会再醒来。

寒林所聚引的邪煞,只会危害这间房子的主人,而这间房子的主人已经死了,阴阳簿上,再没有她的名字。

如今房子的主人,是凤歌。而凤歌,从来就不怕这些邪煞。

这些天她一直守着小姐,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小姐就是小姐。

可眼前的小姐,又不像是小姐。

气质,言谈举止,甚至是站姿,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仲夏的夜,本该燥热的房间里,此时冷的出奇。

就算是山林夜冷,也不会冷成这般。

闭着的眼悄悄掀开一条细缝,光线昏黑的房里多了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是凤歌生平第一次在没有开阴阳眼的状态下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以前的凤歌是全阳女,至刚至阳,没有阴邪能靠近她,她自然也看不见这些东西。

若想看,唯有用玄法打开阴阳眼,方能见到这些东西。

如今她上了全阴女的身,而全阴女的体质本就极易招惹这些东西,能看见一点也不稀奇。

这就是外面那寒林聚养出来的东西吗?也不怎么样嘛!

闭上眼,将被子往上拉,盖住祼露在空气中的肩臂。

她知道有一个吊死鬼飘在她头上,长长的舌头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她也知道有一个淫鬼躺在她床上,用那双淫邪的鬼眼盯着她的身子上下来回。

还有一个水鬼湿哒哒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原主风柯能看见它们,被他们成天这样骚扰,难怪身体这么差弱,能活到这岁数,还真是不易呢。

她不怕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根本伤不了她。

像往常一样,淫鬼伸出了它的手,先将那青绿色的手掌伸向了女孩莹白如玉的面颊。

第5章

‘嗷’的一声鬼叫,淫鬼的手像是被大火灼烧般冒出了白烟,疼的它迅速离开床铺,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吊死鬼见状,朝淫鬼冷笑轻哼,那声音阴森恐怖。

腥红长软的舌头从吊死鬼嘴里甩出,甩向床铺上的女孩,就像往常一样,用它的舌头,缠住女孩的脖颈,将她高高吊起,等快要断气时再将她放下,如此反复的折磨,看着女孩挣扎哭泣,又无力反抗的模样,是它们唯一的乐趣。

然而这一次,它长长的舌头没能卷住女孩的脖颈。

像淫鬼一样,舌头刚碰到那女孩的身体,便有阵阵白烟冒起,仿佛有人在用大火灼烤它的舌头。

吊死鬼和淫鬼都在女孩身上吃了大亏,落水鬼自然不会再去冒险,毕竟它们三个实力都差不多。

屋里的阴冷很快散尽,当她觉得热时,方才睁开了眼睛。

几个小鬼也敢在她面前放肆,她十二岁便下山入世,见识过的阴鬼煞魂不知有多少。

若非此时魂残魄损,玄法尽失,她会让这几个招惹了她的小鬼安然离去?

为了能睡个好觉,她在屋里翻找了一阵,用些零碎的东西在房里摆了个驱煞局。

有了驱煞局,外头的小鬼进不来,只能在屋外徘徊,既送了阴气来助她养魂,又不会扰她好眠。

且有了外头的聚煞寒林,她连养魂局都不用摆,那寒林所聚蕴的阴气,比寻常的养魂局所聚养的阴气要浓厚的多。

……

就算没有小鬼骚扰,她这一觉睡的也不算安稳。

做了整夜的梦。

梦见弟弟哭着喊救命,梦见大师兄站在青山脚冷冷的望着她,梦见自己魂飞魄散……

醒来时,外头很吵闹,叫嚣声很是凶悍,顾嫂的声音在那些叫嚣声中显得尤其的低弱。

她支起身子听了一会,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宅子是风家的产业,而顾嫂只是风家的下人,那两个来闹事的,正是风家的所谓远房亲戚。

他们认为风柯已经死了,这房子就该由他们代风家收回去,让顾嫂现在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顾嫂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便一直这么吵闹不休。

这些人在院子里叫得很凶,只有顾嫂一个人拦着,若他们真要冲进来,顾嫂又怎么拦得住?

他们是在怕呢!

那就让他们怕个够!

凤歌慢腾腾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素白长裙,黑发披散,再用清水将脸打湿,就这一步步走到窗边,从半开的窗口往外看。

她的身形刚到窗边,外面的阴物便迅速退入寒林之中。

院中阴风乍起,凉得人后背发麻。

明明站在日头下,本是汗流浃背的状态,被这阴风一扫,几人都在打寒战。

“怎,怎么回事?”穿着褐色短褂的中年男人伸手推了身边的瘦高青年一把。

瘦高青年也是背脊凉透,每次来这里都觉得比别处要冷,今天尤其的冷,仿佛置身于阴鬼横行的地狱。

瘦高青年刚要说不知道,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那半开的窗户内,像是有人——不——更像是有鬼。

腿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般无力,双手下意识扶住身边的人,一张嘴,牙齿都在颤:“福,福叔,窗,窗,窗户那——”他说不下去,赶紧闭上了眼,想跑,可腿脚却使不出力,胆都要破了。

第6章

被叫福叔的中年男人一边骂着青年没用,一边转了眼去看青年所指的方向。

那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扭了身就跑。

青年见福叔跑了,也赶忙跟着跑,却又跑不快,心里那个急呀!人还没跑出小院子,裤裆处便涌出一股热流......

顾嫂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怎会吓成这样?待青年跑出去后,她扭头回望,窗里窗外,什么都没有。

“小姐醒啦!”顾嫂端着热水进门,瞧见小姐正坐在床畔挽发。

“嗯,好像睡了很久。”她轻声应着,先前眼中的凌厉之色,在见到顾嫂时已经消散无踪。

一顿午饭的功夫,凤歌从顾嫂嘴里套出不少话。

原来她不是这村里人,而是远在京都的风家大小姐。

顾嫂是风柯生母的陪嫁丫鬟,为了完成主子的嘱托,抛家舍业的陪风柯来到这小山村里生活,一住就是十七年。

风柯的生母原是风家主母,风柯一出生便是风家嫡长女,本该在京都城享受荣华富贵的风家大小姐,此时却在距离京都城两千里外的小山村里苟延残喘。

顾嫂说,风柯出生那天,本是白昼,却突然变成了黑夜。

狂风呼啸,像是万鬼在号哭。

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直到从风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那阴冷可怕的黑暗方才逐渐散去。

“我就是那个婴孩?”凤歌挑眉,看来这具身体不止是全阴体质这么简单呢。

顾嫂点头:“是,小姐就是在那时出生的。后来老爷请了道士来家里作法,那道士说小姐命犯阴煞,是个不祥之人。”

道士还说了很多,都是不好的话,她不好说给小姐听,只当没听过吧。

“命人在这屋门前种下寒林的夫人,是我的生母?”风柯问。

“当然不是。”说完顾嫂便红了眼,“你母亲在得知老爷要贬妻为妾,还要将小姐您送到山村里来时,她以死相逼,希望能将你留下,谁知她那一撞,竟真丢了性命。倒是便宜了那个女人!”

所以,风柯的生母已经死了,现在风家的主母是和她不相干的人。

难怪会在门前种下寒林,她这是想让她死啊!

取了帕子递到顾嫂面前:“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凤歌的声音很凉淡,听在顾嫂的耳中特别不正常。

小姐平日说话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凤歌起身,缓步踱至窗前,透过窗隙望向院外,绿中泛青的寒树叶在风中摇颤,纵是在艳阳之下,寒树林上方始终都萦绕着缕缕阴黑之气。

“我确实生来命犯阴煞,但未必就是不祥之人。那些说我不祥的人,恐怕别有用心吧!”

不论是全阴女,还是全阴女,都是百年难遇的灵体。

一个至阴能通冥,一人至阳能越道。

不知是风柯的运气好一些,还是凤歌的运气好一些。

一个留了魂,一个留了身,阴阳合合,究竟命运会如何?

且行且看吧!

…………

青山派

云长君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凤离,双掌紧握成拳,骨节惨白。

原本深沉如海的眸底,此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便是站在屋外的侍从也感觉到他汹涌翻腾的怒意。

第7章

房中跪着一个青衣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白着脸抖个不停,连眼都不敢抬。

“你再说一遍!”云长君的目光始终未离榻上的少年,声音冷的仿如寒冰刺骨。

“大师兄,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真的——”少年还欲再辩,站在床前的云长君不知何时掠到了他的身前,遒劲的手指箍住他的脖颈,力道刚刚好,不会让他窒息而死,却又能让他感觉到死神临近的痛苦。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少年被箍住脖颈,哪里说得出话来,啊呀了好几声才被云长君给放开了。

“我说我说——”他重重的喘息着,满目惧色:“是大师姐,是大师姐做的,她用凤离师弟的性命做要挟,逼身中剧毒的凤歌师姐进了锁魂阵。”

笔直的身形踉跄欲倒,喉头一口腥甜涌出,喷了那少年一脸。

身中剧毒,锁魂阵。

剧毒虽然要命,可以青山派的手段,纵是身体死了,还能以秘法再次复生。

前题是,魂全魄俱。

可她入了锁魂阵......

他揪着胸口的衣衫,忍着心脏的剧痛,目光再次落在满面血污的少年身上:“她死了,连魂魄也散了?”问出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少年摇头:“我不知道,大师兄,我真的不知道。”他并不知道那天大师姐要对付的人是凤歌师姐,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孟静姝!

“她不会死!”云长君起身,抬袖擦净嘴角的鲜血,提步往门口走去,“看住凤离,若有半点差池,你也不用活了。”

少年的身子颤了颤,抬眼去看床榻上的凤离,若不是大师兄及时赶到,护住了他的心脉,此时怕已经姐弟团聚了吧!

云长君像阵风般刮上了青女峰,这里是女弟子的住所,同门男弟子禁入之地。

云长君并不是第一次来青女峰,但却是第一次进入孟静姝的住处。

“孟静姝!”他站在小院中,俊面凝霜,眸光如刃般盯着那紧闭的雕花门。

门被推开,青衣少女快步走出,垂眉低目的站到了云长君的面前:“大,大师兄,静姝师姐她,她不在。”

“去哪了?”从他踏入这个院子,他便知道孟静殊不在,这里没有她的气息。

“说是跟掌门去玉山赴宴了。”青衣少女说着话,依旧不敢抬眼。

“哼——她倒是跑得挺快。”云长君盯着眼前的少女,突然伸手,两根手指像铁钳般钳住少女的下颚,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说,你们是怎么害凤歌的?”

少女的脸色越发的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下颚疼的眼泪直流,连挣扎都不敢。

“真的不关我的事,大师兄饶命。”她曾哭求师姐带她一起走,可师姐铁了心让她留下挡灾。

青山门上下,谁不知道大师兄的为人,表面和善好说话,其实是个笑面虎。

谁要是惹怒了他,下场绝对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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