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铮来到外间时，殷秀人、扎木娜、殷小八三个人已经坐定了。

“呃，三位，夜访何意？”

元铮摆出主人家的架式，雷戈也没准备起来给谁沏茶什么的，跷着二郎腿在和扎木娜大眼瞪小眼呢。

他俩分明是一对冤家，另说扎木娜和元铮还有一段小小宿怨，黄沙口那一幕算是恩将仇报，但扎木娜他们就算拿下了元铮也不会真的宰他，无非是逼出拳经。

但这种行为对于元铮来说，不可原谅，就说他现在没对扎木娜报复，也不等于他就揭过了那段宿怨。

扎木娜心里也有数，由于这种事涉及到家族甚至帝廷的利益，根本不是她个人意志能左右的。

太子轩的子女殷秀人、殷小八姐弟，也算站在扎木娜同一战线了，关系就搅的无比复杂，也涉及到舅舅卫昆能否在青域立足，所以现在远不是和她们翻脸的时候。

元铮也需要时间积累和发展，自身实力不足以独挡一面时，他才不会蠢的得罪一些强大的存在。

不是躲到青京来，大煌的势力进不来，元铮和舅舅卫昆都没好日子过。

“铮师弟，我来问你个问题。”

“哦……秀人师姐，请指教。”

殷秀人神色一如往常的清冷，这似乎是她的风格。

“你看外面天际的月亮，怎么会是半个？它有时也会剩下一小弯，有时又呈大凸状，有时是一道残影，更有月圆如镜之时，你说为什么？”

“哈哈哈……这个也考得住我？”

元铮笑的稀里哗啦的。

他融合了‘元铮’身躯的记忆，‘他’熟读各种古典，在很古老的《天象》中有载关于‘日月’的一些说法，但毕竟和元铮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知识有着天地般的差距，可以说这世界的《天象》一书中对日月的认识，远远停留在‘错误’的浅表，这也是雷戈把月亮说成是大水球的原因。

月亮上是有月海，但月亮并不是‘海’组成的。就如大地表面也有三分之二以上被海洋所覆盖，但谁能说它是水构成的？

这时代的《天象》还有待更精确的完善啊。

元铮在这一瞬间倒是起了著书立传的念头，这不失为一种扩大自己影响力的方式。

“你笑什么，好好给我说，拿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搪塞我弟弟，哄小孩儿吗？”

“汗……”

元铮翻了个白眼，其实他对殷秀人的印象是不错的，此女没有皇室公主那种矜傲气势，却是一付清心寡欲的道修心境，可见她并不逐与名权利欲。

即便这时有一些情绪上的波动，语言之间也是相当客气的。

“怎么是哄小孩儿呢？师姐这个说法太冤枉我了吧？”

“不是哄小孩儿吗？那你知道‘太阳’‘月亮’‘星星’是什么？”

“当然知道了？”

不过说完之后，元铮就后悔了，自己的‘说法’谁又信呢？搞不好就给扣一个‘妖言惑众’的大帽子啊，真他娘的惨。

“是吗？那你说它们是什么？”

“这个……法不传六耳，有闲暇时，我单独说给师姐听。”

“呃，你糊弄？”

“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又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