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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第21节(1 / 2)





  那只被我拉住的手,连同手部以上的胳膊,居然被我硬生生地从林若兮的身体上掰断,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继续向地面摔去。

  只听“啪嚓”一声响,林若兮的身体被摔成了好几截,其中她的头部好像一个球一样,骨碌碌滚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整个场景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林若兮断掉的手臂此时还在我的手里。

  在烛光的帮助下,我对手里握着的这根手臂做了一番简单的研究,惊奇的发现手臂的材料其实是蜡,也就是说,刚刚那个摔成了好几截的我的爱人,其实只是一具蜡像而已。

  我看着被摔碎的蜡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算它是蜡像,外形总归是我爱的人,眼睁睁看着它被摔成了好几段,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不过话说回来,林若兮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变成蜡像了呢?难道我之前在黑暗中触碰到的那些没有穿衣服的人都是蜡像么?

  我手里现在已经有了光源,虽然不是多亮,也能顶点用,得快点找到开关离开这里才行。

  田野潜意识中的小黑屋实在太令人压抑了。这里面指不定藏了多少恐怖诡异的东西。

  走路的时候,我把端着蜡烛的手伸到身体前面。尽管手里有这根蜡烛,我的心里仍然很没安全感。

  蜡烛不比手电,它微弱的烛光摇来摇去,总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灭掉的感觉。

  我生怕它会灭,步子走的很慢。好在我是在室内的环境中行走,要是在户外,就这么点火苗,零点五级的风都能轻轻松松把它吹灭。

  我在小黑屋里走了一会儿,再次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现在想来,刚刚被我听到那种好像有人在笑的声音,其实就是我现在听到的声音,我只是由于恐惧,把这种声音的感觉放大了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呢?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无意间做了一个抬头的动作。

  我其实只是想稍稍调整个姿势放松一下而已,却在刹那间愣住了。

  我看到头顶上空,有无数个金黄色的小光点密密麻麻的排布在高空中,我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海一般。

  这种景致实在是在壮观了,由于城市的灯光污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到星空,想不到心中看美景的念想居然都是在梦中实现的。

  但我很快想到一件事,瞬间收回脸上的笑容。

  如果我看到的是星空,就证明这个小黑屋是没有顶的。这种情况大大的不符合常理,潜意识的小黑屋一定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它象征着一个人心理的阴暗面,而每个人心中的阴暗面都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在潜意识中的投射就是一个黑暗的封闭空间。

  就算不用心理学的理论知识推论,我手里的蜡烛也能证明,如果这间屋子和室外是连通的,应该会有风吹进来,就算再微弱,至少也能撼动烛光,然而此时的我一动不动,我手里蜡烛的光也直挺挺地朝上,一丁点风吹过来的痕迹也没有。

  可如果我看到的不是星空,那又是什么?

  我再度把视线从烛光移到那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上面,盯着看了几秒后,我发现了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现象,那些光正在快速移动。

  结合田野特殊的癖好后,我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

  就在此时,我猛地感觉脖子上忽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脖子上面……

  第37章 发光的虫子

  我忍着强烈的恐惧,迅速用手把落在脖子上的东西抓在手里,送到眼前。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手里捏着的,居然是一条会发光的长条形虫子,这条虫子的花纹非常特别,但我天生对这种长条形的虫子十分抵触,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的汗毛便都倒竖了起来。

  此时被我捏在手里的虫子还在不停的蠕动,我立马把它仍在地上踩成肉片。

  既然光是我手里这种虫子发出来的,就意味着头顶上方那些不同移动的光点,都是和它一样的虫子。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星海流苏,全他妈的是令人恶心的虫子。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一下子就结冰了。

  刚刚是蜡像,现在是虫子,也就是田野这种心理不正常的变态,潜意识中才会出现这些稀奇古怪的吓人玩意儿。

  此时我头顶上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种亮光,我根本躲无可躲。

  我生平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长条形的虫子,想到随时可能会有虫子像刚刚那只一样从上面掉下来,我感觉自己腿都软了。这是一种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的恐惧。

  此时那些虫子没有轻举妄动,我也定在原地,连接下来该朝哪里迈步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发光虫子”这几个字从我大脑一闪而过,我突然想到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

  我隐约想起大学的时候曾听同学们议论过,说田野好像是普通的虫子吃腻了,开始研究起洋玩意儿来。

  这个变态曾在一个名为《地球脉动》的节目上认识了一种名为“铁道虫”的会发光的虫子。

  由于这种会发光的虫子比较少见,我当时本着学习的心态还问了一些问题。这种虫子是靠发光器中的荧光素和荧光素酶发光。

  发光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吸引雄虫交配,繁殖后代,还有一个目的则是对捕食者发出警告,抵御天敌。

  这种会发光的“铁道虫”国内没有,他们有人说田野为此还特意跑到了热带地区,就为了一睹这种虫子的风采。

  我记得自己当时也在网上查过“铁道虫”的图片,和刚刚被我踩死的虫子长得差不多。

  此时悬在我头顶的密密麻麻蠕动的虫子,应该全是那种“铁道虫”,尽管我找到了它们出现在这里的源头,却也解决不了眼下的困境,我仍然处于被这种虫子半包围的状态。

  无声的僵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些虫子也就是不停的在我头顶上爬来爬去,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野心。除了偶尔会有一两只从上面掉下来吓我一吓,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不能因为它们的出现耽误探索的进度,我打算继续利用手里的蜡烛寻找这间屋子的开光。

  我在屋里移动的时候,这些虫子还会和之前一样,偶尔从上面掉下来几只,一开始我还有些忌惮,怕这些玩意落在我身上。

  可时间一长,我整个人也变得麻木了,即使偶尔有虫子落在我身上,我也只是用手把它夹起来扔到地上。

  一个人长时间处在同一种极端的情绪状态中,无论是快乐,忧郁,还是恐惧,最后都会变得麻木。但千万别以为这是好事情,实际上是我们的大脑对外界事物刺激情绪的反射出现了一定的障碍,这种障碍状态如果不及时解除,最后容易导致一些机体上的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