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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2)





  杨宴清掌管昭狱,应先帝之诺尽心辅佐教导小皇帝,被朝野上下尊称帝师。

  虽然知道民间百姓多戏称他疯子美人,不过杨宴清表示自己受得了这种委屈。

  只要他知道自己是个顶顶心善的君子就好了。

  叛党逆臣?血洗昭狱?

  杨宴清轻笑:我只怕杀的不够多,不然怎的还有这么多想不开的人?

  这日,杨宴清烧掉靖北王萧景赫贪污军饷私囤精兵的情报,陷入沉思。

  萧景赫的王府被守得铁桶一般,倒是这后院能做些文章。

  一个靖北王妃,怎么样?

  朝野上下皆知,帝师杨宴清平生最厌恶三种人:叛臣,贼子,以及想要做叛臣贼子的人。

  重生回来的萧景赫每天都在这三种人中间来回横跳。

  只不过,他的上辈子朝堂里可没有这个叫杨宴清的带刺美人。

  更没有一个小皇帝赐婚的靖北王妃。

  成亲后的夫夫进门房事和谐,出门上朝各自为政。

  半点看不出是从同一道门上朝的两口子。

  萧景赫原本以为杨宴清是个脑子弯弯绕的文弱书生,直到一场梅园行刺。

  弹着琴的文弱帝师从琴里抽出了一把剑

  一剑封喉。

  萧景赫:

  揩掉手背血滴的杨宴清微笑:多日不动武,生疏了。

  ***

  食用指南:

  ☆帝师是个书生但文弱是装的,他美是真的,但疯也是真的!

  ☆小甜文无权谋,非典型长歌

  如、如果能有作收的话,就最好了!给宝贝们比心!!看文愉快呀!

  2.勾魂事故【已修】

  您有新的勾魂订单,请及时处理。

  您有新的勾魂订单,请

  手机APP提示音响了第二遍就被一只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无情的按掉,那双苍白瘦削的手就那么按在手机屏幕上不动,手的主人维持着脸朝下的姿势埋在枕头里又沉沉睡了过去。

  您有新~的勾~魂~订~单,请及时处理

  提示音从原本柔美的女声变成了阴仄仄的鬼声,抑扬顿挫拉长的尾音跟钩子似的想要把床上的男人弄醒。

  被子动了动。

  那鬼声更来了劲儿,铆足了力气喊:

  您有新

  啪!

  手机被|干脆利落的砸了出去,金属和墙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随即磕磕碰碰一路滑到了茶几底下。

  APP的提示音还在不依不饶的拉长着鬼音,大有一种你有种把我从楼上扔下去的示|威。

  床上的男人双手撑着床面缓缓支起上半身,黑色的发丝垂落遮挡住脸庞,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横七竖八深深浅浅的狰狞伤口从背部一直蜿蜒到被薄被掩盖住的腰身。

  谢昱阴沉着脸眼神不善的看向还在茶几下面叫唤的手机。

  垃圾APP,迟早药丸。

  谢昱才睡下三个小时。

  他向来入睡难,外面瞅着天都还没大亮,这倒霉催的玩意儿就搁着叫唤。

  别的无常每天晚上工作,上6休6,谢昱这个唯一能在白天出去干业绩的活无常快把自己从996卷成007。

  比内卷更致命的操作,叫自卷。

  谢昱,地府公务员自卷第一人。

  收拾穿戴整齐的谢昱板着一张死人脸准备出门,路过玄关看到了那把被五马分尸的黑伞。

  想起上次去拿阴器的时候那位阴器供应商的一脸嫌弃的样子,谢昱的表情又臭了几分,用后脚跟合上房门两手空空出了门。

  *********

  谢昱居住的地方是西城最南边的楠华别墅区,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又贵又偏又邪门,租户没几家,物业见不着,但每年的水电暖网只要缴费次月立即开通,效率惊人的高。

  楠华别墅区旁边公路拐上去上山就是楠华公墓,坐北朝南的住户开窗就能尽享墓地风光,也不知道开发商脑子里进了多少吨太阳国的核污水。

  只不过谢昱自打转行从业地府公务员,拿了钥匙住进来到现在三年,别说活人,就连飘着的阴鬼都看不到一只。

  整个小区连带着方圆十几里地空空荡荡,干净的诡异。

  由于今早的暴力行为,谢昱那最新款的梨子手机屏幕被摔的裂开了一张蜘蛛网。

  谢昱点开桌面上闪动的十分欠揍的APP,心里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个老版诺基亚。

  【吴志,男,卒于2020年4月26日10点15分,死亡地点:西城人民医院,死亡原因:白血病】

  西城人民医院在西城的最北边,和楠华别墅区分布两端横跨偌大一个西城,开车得两个多小时还得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谢昱被气笑了,拎着手机不阴不阳的问:那地方周围是没无常了怎地?要我一个大活人跋山涉水过去?

  图标是本书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一个簿字的APP这会儿开始装死,一句提示音都不吭。

  谢昱看了眼时间。

  7点15分。

  大早上的街上没什么车,过去时间正正好,去得早了说不定还能在医院楼下吃完胡辣汤。

  啧,这叫起的时间卡的还真挺好。

  谢昱把手机揣进外套兜里,脚步一转朝着地下车|库走去。

  自从半路转行开始做无常,谢昱在活人眼里的存在感便无限降低,径直开门走进重症ICU也没有护士前来阻拦,阴气作用下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医院的环境谢昱再清楚不过,进门瞥了一眼床头的病例,随手抽出来扫了一眼确认了一下身份病例信息又反手将病例板插回去。

  病床上的少年单薄瘦弱,皮肤苍白,干枯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呼吸微弱。

  谢昱抬起手腕对着表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

  10点14分58秒。

  没有了阴器,谢昱想了想索性伸出手点在少年的眉心。

  10点15分00秒。

  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已经拉成了直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