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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西风和大翅两人对视一笑,也搭上从后面赶来的一辆车。

  这些在军部沿着固定道路不断行驶的车,是军部的主要交通工具,每一辆都定好了自动驾驶模式。鲸落小队的专属训练室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打开门,季西风四下打量了一圈这间训练室,空旷的区域里四个人两年前留下的痕迹还依稀可见。八爪的工作台上散落着工作零件,海葵的专属区域里两只杠铃还躺在原地,大翅的桌子前一盒尚未盖上的茶叶和一只大大的水杯原样放着。

  编制解散的时候太匆忙了,他们甚至来不及把自己的东西带走。

  吹散落在桌子上的尘土,季西风把手里的箱子放到桌子上,啪一声打开搭扣,四只肩章安安静静地躺在箱子里。

  打闹的三个人看见这只箱子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并排站在桌前,端详着这四只肩章。

  队长海葵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还是个怪力女战士,但到底还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眼圈当即就红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其他两个人虽然没有他反应这么大,但也吸了吸鼻子。

  过来吧,我帮你们戴上肩章。

  季西风把肩章一个个地取出来,又一个个地仔仔细细地帮他们戴上。

  嘿嘿。海葵摸着自己双肩上的鲸鱼刺绣,又看看了自己肩上的上尉军衔,嘿嘿嘿地傻笑出声。

  真是个无脊椎生物。大翅嘲讽了她一句。

  海葵刚想反唇相讥,却看到大翅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肩章,侧着头在肩膀上把眼角的泪花蹭掉。

  原谅你这一次了。她想。

  队长,你都帮我们带过几次肩章了,我们也帮你戴上肩章吧。海葵从箱子里捧出季西风的肩章,上面跃起的鲸鱼带出几滴水花,少校军衔在肩章上熠熠生辉。

  季西风顺从地微笑着,任他们争来抢去地为自己戴上肩章。

  八爪也摸了摸自己的肩章,站在桌前给季西风敬了个郑重的军礼。

  海葵站在他右边,大翅站在海葵右边,三个人敬着礼,气沉丹田,又念起了当时入伍时的宣言:

  我是银河联盟鲸落特别行动小队的队员,我宣誓:热爱联盟,热爱民主制度,永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执行联盟的任务,为联盟的安全和稳定做出贡献;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英勇奋斗,不怕牺牲,誓死保卫祖国,为联盟人民服务。

  季西风站在他们对面,缓缓抬起手,同他们念完最后一句:作为鲸落特别行动小队的队员,发扬不怕吃苦敢于牺牲的精神,用全部肉体、血液、骨殖、精神供养联盟军队的发展。

  以上誓言,我以生命守护,绝不违背。

  第29章 chapter 29

  严严,你在A33过得怎么样啊?

  通讯器的那头, 严家家主夫人一边往手指上涂抹着鲜亮的指甲油, 一边向严远洲提出了亲切慰问。

  还好。严远洲答道。

  见着那孩子了没有?

  见到了。他点点头,他也很好。

  哎, 严妈妈叹了口气,我没问你他好不好,他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吗?你日记里都写了那么多了。

  妈, 你别提那个了。

  妈就是担心你啊,涂好一只手,严妈妈把那只手晾在一边晾干,严严啊,你这脾气, 你再把那孩子吓跑了可怎么办?

  妈,他很好的,不会被我吓跑。

  净胡扯,严妈妈翻了个白眼, 谁看见你那本性不得吓个半死?就连你妈我也吓死了。你三岁的时候刚分化,精神体出生的时候藤蔓把你房间都塞满了,我还以为我生的是个什么怪物呢。你没把小树的本相暴露了吧?

  还没有。严远洲回答道, 小树很听话。

  小树听到有人叫他了赶紧从地上拽着严远洲的衣服爬到他肩头,挥舞着枝叶向着通讯器里的严妈妈打招呼。

  严妈妈脸上笑容瞬间变大了,亲切地朝着小树招手:小树小树, 快点到奶奶这儿来,让奶奶看看。

  妈, 小树是我的精神体不是您孙子孙女,您这样它更觉得自己像个人类了。

  我倒是想不亲小树啊,你倒是给我找个孙子孙女亲啊。严妈妈冷笑两声,谁知道我陆佩思的儿子居然到现在连告个白都不敢呢?

  啧,严远洲埋下了头,继续看着自己的项目进程,只留下半只耳朵在听自己母亲讲话。

  严妈妈那边已经照例开始了回忆光辉岁月的流程:想当年你妈我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连D星域都有我的追求者。就是你爸,一个傻不隆冬的书呆子看不上我。他看不上我,我可看上他了,你见过你爸的精神体没有?一只大狮子,可威风了。我就每天让我家白隼去骚扰那只狮子,看你爸什么时候看上我。

  你再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在日记里写些什么东西,血糊淋剌的,也不怕把人吓着。你听没听我讲话啊?

  嗯嗯,严远洲点点头,我听着呢。

  严妈妈看出他其实根本心不在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哎,我这个儿子啊,有了工作就忘了爹娘啊。

  怎么了?通讯器那边传过来一身声音低沉的询问。

  严远洲不抬头都知道自己父亲又翘班回家了,现在肯定两夫妻搂在一起卿卿我我。

  果不其然,那边一会传过来一声抱怨:老严,咱儿子他不理我。

  一会儿又传来一声安抚:没事没事,等他回来我扣他一顿午饭。

  扣他午饭可不行,我心疼。

  不疼不疼啊,走,我们不理臭小子。

  严远洲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凑到通讯器边上大喊一声:陆佩思女士!老严同志!注意影响!然后伸手啪一声关掉了通讯器。

  关掉通讯器之后他才偏过头来看着小树,他笑了笑:这对夫妻真烦人,是不是?

  严远洲坐在椅子上,一边拨弄着小树的叶子一边想,这对夫妻再烦人也得认了,毕竟他们都没有不认一个天生反社会性格的儿子。

  季西风在干什么呢?梳理着小树的枝叶,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想见他。

  小树抬了抬叶子,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小树,帮我收拾一下实验室,我要跟西风进行通讯。说完他兴奋地走到写字板前,把一面墙的季西风三个字都隐藏起来,小树,你快点啊。

  小树被他墩在桌子上,听到他的催促,枝叶瞬间伸长,把杂乱的实验台上摆得四处都是的试管码得整整齐齐,另外几根枝叶把桌面上散乱的资料都归到一起,纸团扔进纸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