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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1 / 2)





  城主初时先叫种雁集草,狠狠在军中刷一把存在感, 待雁集草种好了, 再奖励一番,下别的命令。

  道接一道, 时间久了,将士们自然知道自己该效忠谁。

  久而久之,恐怕军中只知城主, 不知年副统帅,若有什么事,底下不服气,说不得还要来个越级报告。

  年探被幕僚这么点,越想越觉得幕僚的话说得有道理。

  步退,日后少不得步步退,到时城主未必将自己放在眼里。

  思来想去,他觉得态度还是得强硬些,故急哄哄跑来和陆昔候说这事。

  正如幕僚所说,他已经化神境大圆满,估计十年八年就能进入返虚境。

  这次新城主就算对他不满,也做不了什么,既然如此,态度不妨硬些。

  年探来城主府之前打了数道腹稿,利害关系也想清楚了。

  真正对上陆昔候那双清澈得如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心底又浮上些不确定。

  犹豫再三,年探朝陆昔候略一拱手,沉声道:倒也不是旁的理由,只是末将听到底下将士议论,并不乐意种雁集草。末将思量,恐怕强行让全军种雁集草将有损城主威严,故请收回成命。

  陆昔候脸色很严肃,军令如山,只听说将士无条件执行上级命令,还未听说有讨价还价的将士,难道我灵央军中情况已糟糕至此?我这城主竟然指挥不动?

  年探听他质问,脸色微变,再拱手,灵央将士自然忠于城主,无论接到什么命令,都会尽忠尽责。

  那这些议论陆昔候眯眯眼睛,军中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可是哪级治军不严?

  众口悠悠,末将也是暗访得知。

  年探额头上冒出了汗水,说道:老城主尚在时,将士忙碌年,冬季刚好休整。城主上任便改变风俗,撵将士冬日出门种草,将士哪怕嘴上不说,心中也未必心服。

  陆昔候淡淡道:朝天子朝臣这话年将军总该听过,师父在时有师父的规矩,我在有我的规矩。莫非将军只认师父不认我?

  年探心中一凛,忙拱手道:末将不敢。

  话说出口,他垂下眼睫,幕僚的话又在心中回荡,都在说新城主大肆操练将士,恐怕是对他这副统帅不满,想要架空他。

  今日一看,此事果然如幕僚所言,新城主这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年探心中一叹,恐怕真是一朝天子朝臣了。

  年探还要再说什么,陆昔候抬手制止他的话,道:我意已决,年将军不必再劝。

  年探抬头,见他面色坚毅,想再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说了句,还请城主三思。事情已禀报完毕,末将先告退罢?

  听他要走,陆昔候态度又和缓起来,道:年将军先别急着回去,我让卢先生炼了些春鹤丹,都是化神品阶的丹药,有延年益寿、梳理经络之效,待会让人去取了送至将军处。

  说完,陆昔候又对旁边的周觉说道:年将军来一趟不容易,劳执事长陪着尝尝城主府的特色菜肴。

  年探听说有回春丹收,脸色好了几分,先道了回些,多谢城主,末将便不客气了。

  陆昔候笑,辛苦年将军,你们同僚已久,不妨先尝尝美食,待会回春丹就送到了。

  他说着对周觉使了个眼色。

  周觉和陆昔候配合默契,立即请年探出去,待会好好安抚顿。

  年探听说过城主府的宴席,都是上好的灵草灵兽,又用特殊手段烹调过,配上灵酒,不比磕丹药差。

  两人离开后,林敬云从门外转进来,问陆昔候,年将军果然反悔了?

  陆昔候揉着眉心,是。

  顿了顿,陆昔候又道:他不服我。

  林敬云闻言便笑,哪怕不服,还不是被你说服了?年探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多少有些优柔寡断,十年八年间,不必太过担心。

  对于修真者而言,百年不过弹指挥间。

  林敬云道:就看是你先入返虚境还是年将军,若你先入返虚境,年将军这边不必担心。

  这个还真说不好。

  往后再愁,反正灵央要愁的事也不止这桩,慢慢来。

  陆昔候轻吁口气,哪怕想快些解决,也没办法。

  林敬云将手中的玉简放在案桌上,接着弯腰机会,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年探并非可信之人这点暴露得那样早,对我们而言并非坏事。

  整个城主府都有防窃听法阵,陆昔候却不放心,挥手又加了道,确定无人能偷听,才道:经此一事,我们都清楚了。不过灵央最大的困境不就是人才不足么?

  这话对,却也不对。林敬云神秘笑,其实眼下就有个最佳人选。

  陆昔候见他神秘兮兮,皱着眉思索一圈,没想到哪个最佳人选。

  谁?

  你看隋师兄如何?林敬云轻点案桌,你若是信得过他,他是最好的人选。

  陆昔候真没想到隋寒身上去,皱眉,若连他都信不过,我不知还能信谁。只是他并不合适。

  哪不合适?林敬云声音再轻了几分,隋师兄这个太初剑派大师兄早已有名无实,自从他师父死去那一刻,他再也不可能坐上太初剑派掌门之位,与其只是闲云野鹤般修炼,不如参与灵央事物中。

  陆昔候皱眉不语。

  林敬云再道:隋师兄在太初剑派比我在九州帝国的处境还糟,虽说我兄长也防着我夺位,可我毕竟是我父皇的亲儿子,我父皇还在时,我兄长也不可能真做什么。隋师兄可就不定了。

  陆昔候其实也了解一点。

  他之前和隋寒以及清洛都讨论过这个问题。

  他师父不太赞同让隋寒深度参与灵央事物,隋寒自己也有避嫌的想法。

  陆昔候叹,我再考虑考虑。

  林敬云道:隋师兄若没在灵央这边担任点什么要职,倒像还惦记着太初剑派什么,特意避嫌似的。

  陆昔候轻声道:没有。他那么光风霁月的个人,没那个想法。

  我们当然知道隋师兄为人,太初剑派那些拿他当眼中钉的家伙可未必。再说

  林敬云顿了顿,道:修士除修炼外总还得做些什么练练心境,不经历练,恐怕修为也容易停滞。我看隋师兄这么天到晚蒙头修炼,成效不大,时间久了,人怕也废了。

  陆昔候被他说得心有戚戚,抿抿嘴唇,我再和他商量商量。

  你们伴侣之间的事,自然你们自己商量,我不过提醒句。林敬云道,若是隋师兄来坐那个位置,无论修为、身份、能力、忠心度还是别的什么,都堪称完美。

  太初剑派培养出来的大师兄,掌门后备役,在整个修真大陆都数得上号的青年才俊,只在灵央打杂,未免太浪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