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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幸福中的酸楚(1 / 2)


白时中一愣,问道:“你都知道了?”

李奇翻着白眼道:“王伯母做的这么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了。”

白时中稍稍点头,叹道:“这事仲凌也跟我说过,为人父母的也不不容易呀,原本郑二和三娘也算是天作之合,他们若能在一起,那也是众望所归,可惜如今唉。”

李奇一怔,皱眉道:“若非郑家那边有意见?”

这小子年纪不大,怎地精的跟只猴似的,我就稍稍说漏嘴,他便立刻能明白过来 。白时中无奈的点头道:“其实自从郑二离京以后,郑家那边一直都挺恨王家的,郑二才华横溢,见识远见皆高人一等,又是出生名门望族,比赵明诚尤胜一筹,前途原本是一片光明,我们这些做长辈都挺看好他的,可是却,唉,这也是我大宋的损失呀,郑家能不恨王家吗,仲凌如今见到郑家的人都是愧疚不已。”

李奇好奇道:“那这岂不是王家一厢情愿?”心里却道,人家秦夫人长的跟个仙女似的,配你郑二那是绰绰有余了。

白时中摇摇头道:“那也不是,郑家如今只希望他早日成家,其余的都不敢奢求了。”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道:“李奇,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和你伯母都很担忧七娘会不会步三娘后尘。”

暴汗!敢情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借此警告我呀,真是用心良苦啊。李奇郁闷道:“伯父,你用得着这么诅咒我么?我哪一点像短命鬼?而且我和七娘可是门当户对呀。”

门当户对?我连你父母都未见过,而且你又是厨子出身,何来的门当户对呀?我白家就恁地不堪么?白时中顿时气的是七窍冒烟,但转念一想如今李奇也是三品大员,有钱有势,这话倒也不能说是错。道:“不错。你的才华虽然不及赵明诚和郑家二郎,但是其余方面你都远胜过他们,年轻一辈也无人比得上你,与七娘倒也相配。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你如今的状况,针对你的人都快赶上王相了,稍有不慎,你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你又是如此的年轻,唉,你叫我如何能放心的下。其实原本我和你伯母都打算等你这次回京。就正式将七娘许配给你,可你又要搞什么变法,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已经有人在我面前说七娘跟你走的太近了。”

李奇大怒道:“伯父你且告诉我,这是哪个王八蛋在乱嚼舌根,我立刻派人去查他。”

白时中一愣,随即哼道:“好大的官威呀。说起这事,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了,你是不是派人去调查人家陆百晓学士。”

“呃伯父。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派人去照例询问一番而已,小事一件,那陆学士也太大惊小怪了吧。都传到伯父你这里来了。”

“小事?”

白时中不可思议的望着李奇道:“你都派禁军把陆府的大管家带到衙门里谈话去了,这还是小事?人家陆学士的如今都没脸来上朝了,现在都还病卧在床。”

“是吗?”

李奇嘿嘿一笑,道:“那陆学士也太小气量了。其实我算给他留面子了,还只是请府上的大管家去,没有请他本人去。不然他不得气死去,不过这还是刚刚开始而已。呵呵。”

白时中双眼一睁,道:“刚刚开始?你难道还想去查人家宋大学士不成。”

李奇一个劲点头笑道:“伯父,原来你都知道了呀。我现在正在犹豫是去请宋玉臣,还是他老子本人,嘿嘿,真是纠结呀。”

白时中猛吸一口冷气,呆了半响,随即一拍桌子,怒道:“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你是不是非得把人都得罪完了,才肯罢休。”

李奇嘴一撇道:“伯父,我这可不是胡闹,我也这只是奉命行事,你这可是对圣上的不敬呀,而且我是有根据的,如今想要害我且有这能力请这么多高手来刺杀我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我不查他们,我查谁呀,难道去查蔡敏德?那才叫做胡闹了,不过伯父你且放心,小侄从不以公谋私,没有实质证据我绝不会拿人的,上次我请那陆府的大管家去,那可是招待周全呀,就一日功夫便送他回去了。”

你这还不叫以公谋私?

“你。”

白时中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李奇,急道:“那那你有本事去查王相呀。”

李奇乐呵呵道:“伯父,你还真别激我,关于这点,人家王相那绝对没话说呀,就在前日,王相亲自来看望我,和我促膝长谈了一番,哎哟,我们谈的是十分融洽,王相也真是配合,我都感到不好意思了,这就是行得正,坐得直,岂非陆百晓那等气量狭隘之辈能比拟的。”

白时中惊道:“此话当真?”

“这我敢说假的么。倒是那陆百晓恁地紧张,行径十分可疑,看来下次真的的请他本人来一趟。”李奇若有所思道。

这小子真是一个疯子呀。白时中当即无语了,摆摆手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不过你且记住,此事没有完,你休想娶七娘过门。”

李奇忙道:“不是吧。伯父,你这是以公论私,这两件事根本就是毫无干系呀。”

白时中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道:“我就是以公论私,你便怎地?七娘可是我的女儿。”

李奇厚着脸皮道:“你女儿不就是我的女人,分的这么清干什么。”

“你。”

白时中倏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哎,伯父,我这都还没吃呀,等等我啊。”

李奇揣着一笼小笼包就急忙跟了出去,可是刚一出门,就正巧遇见秦夫人他们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秦夫人一见到李奇,好奇道:“你怎地还在这里?你不是有事要忙么?”

“呃。”

王夫人忽然指着正急匆匆下楼的白时中好奇道:“右相为何走的恁地急?我方才叫他,他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