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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照片


尧樱沁穿着一身黑色的,而且布料厚实,算不上薄的长袖长裤运动装,热不热这件事肯定是不用问的。所以尧樱沁流了许多的汗水,鼻尖上有着一颗颗细小的汗珠,鬓角的头发也打湿在那里,分明是热到极点的模样。

但对于此刻的尧樱沁而言,天气的热度并不重要了,哪怕是站在火山的旁边她也没有闲心去关注。

在此时此刻,对于尧樱沁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手里的那台相机里,所拍摄的几十张照片。

尧樱沁立刻反锁上了自己家的家门,又把所有窗子的窗帘都拉上,把所有的光源都挡住了,屋子里一瞬间如同是白昼变到了黑夜,颇有些魔幻的意味。

尧樱沁走到了专属的洗手间里,把相机里面的胶卷拿出来,又拿出柜子里的冲洗照片的工具。随着尧樱沁冲洗照片的动作,水流哗哗哗的响着,不断流淌到照片上,和尧樱沁的手上。

冲洗照片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尧樱沁把照片完完全全的浸泡在水里,然后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最后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在毛巾上擦干净多余的水分。

她看着已经开始显出轮廓的照片,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足而开心的笑了。

明明是张姿色不俗的脸,偏偏因为这个病态的笑容而显得狰狞可怖起来。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尧樱沁收手,她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狰狞的笑容,眼睛里分明是遐想未来的模样。

明明才走了几步,尧樱沁已经是幻想到了她得到了她所有的,所有的想要的风光模样。

尧樱沁眼里的光芒,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她已经彻底的沦陷在了这份罪恶的事情里,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放弃不了了。

余萧蔷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清晨的时候,天色还依旧是带着几分雾蒙蒙的灰蓝色,莫名的让人心情清爽的感觉。

余萧蔷听着窗外的鸟叫声,还有房间外细细的流水声,叮叮咚咚的悦耳的很。这让她有些惬意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就想要伸直胳膊来一个大大的懒腰。

就在她刚刚才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的时候,浑身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疼痛感,胳膊疼,双腿疼,腰部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好地方。

最关键的是。

余萧蔷因为甚至身体而产生的疼痛,所以下意识的就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看看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浑身如此疼痛。

结果不知道起身的时候,哪个动作牵扯了头部的神经,针扎一般的疼痛迅速的席卷了她,尤其是太阳穴,针扎一般的疼细细密密的扎在那里,跳跳跃跃的疼痛感比起身上的感觉简直不知道要严重上多少倍。

“啊西……为什么我会这么痛?”余萧蔷下意识的在嘴里嗫嚅道,却感觉到自己的嗓子也干涩疼痛的厉害,几乎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强撑着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之后,嘴巴里很快就弥漫开一阵阵的血腥气,让余萧蔷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昨天虽然是喝醉酒了,但并不是完全缺失了自己的记忆,至少在身体不受控制的耍酒疯的时候,还是能略微感知到一些事情,并且有自己的意识的。

比如如何嫌弃自己的酒疯,担心会不会随时有保安来把自己带走,然后放到收银台那里展览,警戒大家不要贪杯。

所以,余萧蔷很清晰的记得,那天在日料店的时候,王薇薇和南西城先是头靠头的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一副很懂对方的模样。

然后把亮晶晶带着些歹意的目光,一齐的投向了面色潮红,醉酒醉的有些过分的余萧蔷。

貌似是后来王薇薇抱着她回去的,南西城似乎是也跟来了?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一起来过啊?

余萧蔷努力的回想着,才想起来南西城是跟王薇薇一起来过这里的。因为在她刚刚有点清醒,逮住谁就乱吐一通的时候,南西城这个不长眼的,没有想着先递个盆儿给她,而是自己上赶着把衣服凑了上来。

也得亏了,南西城这个有着重度洁癖的医生,在被她余萧蔷的呕吐物沾染了一身的时候,压抑住了自己心中想要弄死她的冲动,没有伤她一分的寒毛。

说不定还是薇薇劝阻她的呢,毕竟一个清醒的大老爷们儿是不能跟一个喝醉酒的美女计较的。余萧蔷这样脑内的幻想着,却忽然想到了王薇薇面对南西城那个谄媚讨好的嘴脸,突然就像给自己的脸狠狠的打上一巴掌。就王薇薇那个重色轻友的女人,她吐了南西城一身,南西城还没生气呢,王薇薇说不定就抡着拳头赶上来了。

天呐,她余萧蔷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会结识了王薇薇这个重色轻友的闺蜜。不过,在南西城到来的之前,王薇薇可一直都是温柔的小甜心模式。

所以,这些都怪南西城,闲着没事儿朝谁散发荷尔蒙不好,非得来招惹王薇薇。余萧蔷的连做心理,毫不客气的把这一切都归罪到了南西城的身上。

“活该吐他一身。”余萧蔷翻了个白眼儿,也不去感恩人家把自己抬回来,就在心里吐槽道。“谁让她招惹薇薇的,要不是他招惹薇薇,还一直露出马脚,把她搞得心惊胆战的,还刻意气她,她至于一个劲儿的喝酒,借酒消愁嘛。”

他自己做下的孽,活该他来承担后果,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南西城请她吃饭。

余萧蔷由一开始的愧疚,明显的变成了南西城风流成性沾花惹草就是活该,所以南西城欠她的。

所以说,女人的逻辑学真的是十分的可怕啊,他们自成一套格局与规矩,完完全全不会给你辩解出漏洞的机会。

余萧蔷脑子里正各种胡天海地的瞎想着,忽然觉得她住的这间屋子里,哪里有些不对劲。余萧蔷的眼珠轻轻地转了转,四处看看房间和床上的一切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