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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秦婵正有些疲累地撑在一个箱子上,呼吸稍快,便听见背后传来王爷的声音。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秦婵回头,就见霍深站在个箱子前,一手拿着她们要找的金丝软鞭,另只手从嫁妆箱里找出个小本子,正在挑眉翻看。

  “随便走走,恰巧走到这儿。”

  霍深边回话,边翻过去几页,似对小本本里的内容颇感兴趣,看得入神。

  秦婵不知他在看什么,走过去往他手上一瞟,面色顿时红欲滴血。

  这不是娘在她成婚前,要她在新婚之夜好好伺候夫君,便硬塞给她压箱底的……图么?

  她把小本子一把夺过,赧然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看见,猛一低头使劲儿往自己袖里塞。

  霍深低声笑笑,撩一把她搭在肩前的如瀑乌发,“收着好,这么多姿势回去研……”

  秦婵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捂上他的嘴,把霍深整个人都往后硬推两步,撞在门框上。

  奴才们纷纷往这边看,秦婵脖子都红透了,指尖儿颤了颤,把手缩回去。

  霍深眉眼含笑,把鞭子扔到青桃怀里,便迫不及待牵着秦婵的手回寝屋。

  秦婵被她紧紧攥住,挣脱不得,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欲哭无泪,不禁小声道:“王爷,天色尚早,若,若要……行……行房,被下人们看见必要传流言。”

  霍深抹额后的飘带随风拂过她烫热的脸颊,她顿了又顿,好不容易把羞死人的话说出口。

  “嗯?”霍深噙着笑回头看她,“本王饿了,是要回房吃饭去。”

  “啊?”秦婵好不容易稍稍平复,又被这句话激得险些跳起来。

  她竟会错意了?王爷明明想吃饭,她却把人想得那般……可真真丢死个人了。

  秦婵被自己蠢得险些哭出来,咬着下唇羞赧至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霍深见她红了眼圈,停下步子揉抚她的下眼睑。秦婵张张嘴,说不出话。

  “好好好,不吃饭了,都依你,行房。这下该高兴了吧。”霍深笑得惬意。

  “妾身……妾身并没有想……王爷你……”秦婵又气又急,嘴巴撅得高高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攥起小拳头不留情面地朝他胸口砸去。

  “好疼。”霍深挨了她挠痒痒般的一拳,摇头叹气地揉自己的胸口。

  秦婵站在原地,低着头,哽咽一声,啪嗒蹦出两颗泪珠。王爷有时也忒不着调了,简直快要气死她了。

  两边时不时路过些下人,秦婵也顾不得他们的目光,站在甬道中间埋着头掉金豆子。

  “婵婵,你怎么这么不禁逗。”霍深弯腰凑过脸去,浅笑着扯扯她红彤彤的耳垂儿。

  秦婵泪眼朦胧抬头,像极了清晨深林中的无辜小鹿,神态堪怜。

  霍深心里柔软下来,轻啄她湿润的唇瓣,又揉揉她的脸,“要不要再来几拳出出气?”

  被他一哄,秦婵的气消了大半,哪里又敢真的与王爷计较什么,便收敛了小性子,抿着嘴唇摇摇头。

  “别哭了,走,咱们吃饭去。”霍深重新牵上秦婵的手继续走。

  秦婵本以为这点荒唐就这么揭过去了,岂料到了夜里,王爷催着她把小画本掏出来,硬拉着她照学,足足折腾到后半夜,闹得她第二天里腰酸腿软走不动路,困得睡了大半天。

  到了秦律成亲这天,王爷特地倒出空,陪秦婵回秦府赴宴。

  霍深与秦婵一到,秦家立马更热闹了,秦盛之虽然是霍深的岳丈,但霍深身份尊贵,一直对他礼敬有加,丝毫不敢怠慢。

  “哥哥,新婚大喜。”秦婵喜气盈盈道。

  秦律一身喜服,衬得他原本就高瘦的身材愈发挺拔,也俊,但神色恹恹,似乎不大高兴。

  他像是勉强打起精神,朝秦婵笑了笑,略一抿唇不打算多说什么,又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去各桌敬酒。

  “哥哥这是怎么了?”秦婵望着秦律的背影,有些担心。

  新郎新娘已拜过堂,眼下裴飞兰正盖着盖头在喜房里坐着,天色渐暗,客人渐渐散去,秦妙吃过酒,已回侯府去了,霍深见时候不早也要走。

  “王爷先回吧,妾身许久未在娘家住了,想留在娘家住一晚。”秦婵端着一碗醒酒汤,伺候着霍深喝时说道。

  霍深点头答应,让她明天早点回去,就带着几个随侍纵马离去。

  喜房内,秦律接过秤杆,挑起红盖头,一群丫鬟婆子在后边起哄,说少夫人美极了,少爷好福气,秦律却眼皮都不掀半下,愣是没拿正眼看裴飞兰。

  裴飞兰生得确实貌美,她顾盼生辉,笑时两颊梨涡深深,亮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坐时脊背挺直,双腿稍分开,双手搭在膝头,显出几分逼人的英气,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

  她从头到脚打量了秦律,几眼过后,笑容渐敛。

  外人散去,屋里只剩一对新婚夫妇,秦律坐在离裴飞兰老远的椅子上,闷头无话。

  “我说秦律,你给谁甩脸子呢。”

  裴飞兰有一说一,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她将头上繁重的首饰拔下,发髻打散,按着脖子咯吱咯吱来回转了几下,没好气地挂上审视的笑说道。

  她早就看见了,秦律一直拉着个死人脸,看都不愿看她,对她疏离不喜欢得很。

  哪有新婚当夜,新郎就这种态度的,这谁受得了。

  秦律身子一震,头稍稍转动,仍没正眼看她,兀自倒了杯酒,喝了几口:“未曾。”

  裴飞兰又将嫁衣脱了,只剩一层红色的里衣,柔软贴身,她终于浑身舒坦,大大剌剌跨开腿往床上一坐,嗤笑着拾起一只福纹圆枕,朝他扔过去:“拿你姑奶奶当傻子?说吧,心里装着哪个小狐狸精呢。”